不愉快的开头。那时她穿着裤袜去的季文然家,浑然不知自己的袜子被刮破一个小洞,隐约的白被黑色簇拥着,令他忍不住去偷瞥她。
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辛桐的一无所知,让她连带糟糕回忆一同清空。
辛桐拉开后座的车门,重新上车。
“接下去有安排吗?”傅云洲问。
“没,”辛桐冷淡地回复,“也没准备有。”
“到我家一起喝一杯吧,”他说,“有些东西要交给你。”
辛桐明白傅云洲指的是父亲留下的旧物,故而没拒绝。她也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,手指擦过泛红的嘴唇,默默思量一路。
想到后来,辛桐干脆对自己说:大不了上完就跑,又不是骗他钱财,反正傅云洲也不会怎么样……真要怎么样,她相信江鹤轩能把她捞出来。
跟他回家,被喂了几杯微甜的酒,辛桐挖着送来的巧克力布朗尼,面颊微红。
他们聊了些有的没的,多数是辛桐说,傅云洲听。其实彼此已经足够熟悉,漫无目的地攀谈,气氛同老友无差。
隔着桌面,他的手指隐隐约约擦过她的手背。
傅云洲相当喜欢看她穿曳地长裙,像要将走过的路都染成相同的色彩,但比起黑色,玫瑰红更衬她。
片刻后,男人的手抓住她的小臂,顺着肌肤往上滑动,最终停在上肢,四指按在手臂内侧。
她被拽到怀里。
好像在浓雾弥漫的海湾漂泊,情愫发疯似的越长越多。
傅云洲扯开领带,低声道:“给你三秒,不说拒绝就是答应了。”
辛桐掩住半张脸,眼睛不知在看哪儿。
“一、二……”
没听见三的降落,她的衣领被粗暴地扯开,拆出半边白皙的肩膀,
她在这一瞬间像是惊慌失措的麋鹿,在湖边饮水时远远瞧见猎人却没逃跑,直至枪响,才后知后觉地意图跑走。
容易情动的身体和内敛犹豫的性格集结在一块儿,令女人对待性爱反复无常,简直是懵懂又任性的女孩。
所以她才适合被绑起来,剥夺对身体的掌控,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。唯一的遮掩是粗粝的长绳,而它又将避讳的性器勾勒地更为明显。理智和快感使得思维与身体撕裂成两半,强烈的羞耻和对主人的臣服混杂——那种情绪才最棒。
傅云洲早料到辛桐会这样。他箍住她的腰肢,把她抱上桌面,低下头轻吻她的耳垂和面颊,与她耳语,低沉的嗓音哄着她,让她别害怕,哄到逐渐放松,过了约莫十分钟。
“告诉我,在车上有湿吗?”他边问,边撩起她的长裙。手指勾住裤袜被金属链刮开的裂痕,稍稍用力将它撕开,中指隔着底裤用短指甲刮着隐有湿意的细缝。
辛桐不肯说话。
傅云洲亲了下她的唇畔,舌尖撬开禁闭的贝齿,又从里到外亲了一遍,像要帮她回忆不久前的吻。
他的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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