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切齿道:“你为什么不敢承认?若不是你这样说,我怎么会帮你谋害顾家?”
“你们母子两人,皆是十恶不赦的混账!你们该死!”
她骑在贞贵妃身上,将贞贵妃压在地上,神色已是有些疯疯癫癫了。
贞贵妃想要还手,却碍着皇帝在此,只能任由顾佳茴撒泼。
皇帝让人将顾佳茴扯开,顾佳茴连踹带蹬,一边嘶吼,一边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乱挠,下手又狠又毒,将贞贵妃的脸生生挠出了几道血印子来。
贞贵妃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,眼泪都溢出来了,止不住捂着脸喘息起来。
皇帝让人先将顾佳茴打晕了,抬了下去,视线在贞贵妃和四皇子之间门缓缓流连着。
此事定是与贞贵妃和四皇子脱不了干系,若不然顾佳茴怎会帮着他们陷害顾家。
但奇怪的是,靖亲王收到传信来到顾家搜查,为何没有搜到顾佳茴藏的赃物?
而靖亲王的住处,又为何会搜出血衣和谋逆的书信来?
许是看出了皇帝的疑惑,顾休休看了一眼顾怀瑾,顾怀瑾收到示意,走到四皇子身边,从他手中夺过那张顾佳茴代笔写的书信。
快速翻看了一遍,顾怀瑾便让人抄起铁锨,跟着他到侧殿的另一头,按照信纸上说的,石阶往前十尺的地方,挥起了铁锨。
只挖了十几下,侍卫就挖出了顾佳茴所藏的书信和血衣。皇帝拆开那些所谓的顾家谋逆之证,眯起眼来,神色越发深沉。
原来靖亲王是让人挖错了地方,顾怀瑾院子里有两个侧殿,侍卫们一开始在左边的侧殿前发现了血迹,又看着那处的土壤松软,便以为那些罪证藏在了那处。
却不想,顾怀瑾先前在自己院子里杀了一只鸡,那地底下埋的是鸡的羽毛,而非顾佳茴埋的栽赃之物。
皇帝瞥了一眼顾怀瑾,又将视线移到了顾休休身上。
他不由怀疑,这兄妹两人早已经知道了顾佳茴背叛顾家。
什么鸡血和鸡毛,都是误导靖亲王的圈套罢了。就连从靖亲王住处搜出来的血衣和信件,也是钓鱼用的鱼饵。
不过是将计就计,有意借着靖亲王,引出贞贵妃和四皇子这两个幕后主使罢了。
但怀疑归怀疑,皇帝也没有拿捏住实际的证据。更何况,此事对于他而言,也不能算是坏事。
倘若真是贞贵妃在背后指使,那就说明,谢瑶和那些谢家大臣的死,很可能是贞贵妃自导自演,为了扳倒顾家让人做的。
许是近来对贞贵妃失望的次数太多,皇帝此时猜测到这上面来,倒也不觉得失望和心痛了。
他只是觉得有些可笑。
自己之前竟然会相信这样的毒妇,宠她宠了二十多年。
至于四皇子,本就是胸无点墨。可先前皇帝却因为跟皇后和元容之间门的隔阂,一直自我欺骗。
他将四皇子的胆小懦弱,看作了能屈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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