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神色为难，在两个人的注目下，摇摇头，“万分之一。”
小黎的手滑落下去，满目忧愁。
夜色越发浓重了。
警察已经到了案发现场。
“璇……”黄雅惠也跑了过来，挤开人群，看着陆城夕怀里的人差点就脱口而出，连忙捂住了嘴，视线落在那尸体身上。
警察现场取证，已经拉了隔离带。
“林萧？”即使模糊不清，离着一段距离，可黄雅惠还是认出了地上那人，竟然是林萧？神色里尽是惊诧。
梨璇情绪很是不稳，一直就那么跌坐在地上靠着陆城夕。
警察蹲下身想问什么，陆城夕却冷冷的扫过去，“自己去掉监控。”
唐斌蔚一直跟在黄雅惠身后，想到刚才她破口而出的字，虽有些含糊不清，可依稀变得是个璇音，若有所思的看着满脸震惊的人，默了几秒问道，“你认识那死了的人？”
黄雅惠捂着嘴，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。
内心一片波澜四起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刚才梨璇还说梨璇出了戒毒所，已经没事儿了，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呢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？
“听说是那男人救了陆太太。”旁边的人嘀咕道。
“真是作孽，到底是谁这么狠心，竟然要陆太太的命，都被压成这个样子了。”有人唏嘘，很多女人都不敢去看那场面，太血腥。
黄雅惠心中是一阵发寒，若是没有林萧，那如今这血肉模糊死去的人，是不是就变成了梨璇？
“听说是叫林萧，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进戒毒所的那个。”
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只凭着梨璇一声嘶吼，刚才开过来的一辆车子见到的最后一幕，人们就脑补了无数画面，也确认了这死者的名字。
黄雅惠久久没能回神，她记得当年林萧说，你和白雪莉比不得璇璇贤惠会过日子，所以我要和璇璇在一起。
可那天林萧大笔一挥，将梨璇就这么买了的时候，也是毫不偶遇，更是梨璇为了让林萧躲避那些人的追捕，早就没了清白。
人群后面的白雪莉自然也认出了那人是林萧，一张小脸惨白，寒意遍布全身，不停的后退，摇头，“不，不……”
她还没让他看到自己没了他也能做贵太太的风光模样，他怎么能死呢？
撞了台阶，整个人跌坐下去，都是梨璇，要不是梨璇，林萧怎么会为她涉险。
曾经林萧抱着她亲吻，“雪莉，你可比璇璇有趣多了，真是后悔死我了。”
“那你和她分手好不好？”她搂着他的脖子，“我知道你缺钱，我听说林家在找一个人，璇璇和那人极其相似……”
“那就把璇璇买给他们，到时候你我拿了这笔钱逍遥快活去。”林萧将她摁倒在床上亲吻。
“你真的就不心疼？”白雪莉红唇嘟着。
“有了你，就足够了。”
想到这里，白雪莉突然就低了头，脸埋在膝盖里，无声的流泪。
当初是她先知道林家小姐丢了，也知道自己惦记了很久的林萧缺钱，于是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，一边得了林萧，一边还彻底绝了他们两个人所有的可能。
可却偏偏就是梨璇被买了，林萧每每午夜梦回，梦里都黏着梨璇二字。
她白雪莉多么骄傲，怎么会要这样的男人，于是她败了林萧卖掉梨璇剩的钱，傍上了吴忠这糟老头子。
她依旧是过着有钱的生活，可对林萧，心里始终存了一丝不甘。
……
陆城夕陪着梨璇在夜风里吹了很久，她脸上的血迹蹭在他脸上，被吹干了，周围的人还稀稀拉拉的围着看热闹，他低头朝她说，“人已经去了，我给他安排最好的入殓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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