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。”
文清浅瞅了郭玉娟一眼，用眼神询问着——谁让她来的？
郭玉娟有些抱歉地说道：“是纪盛，他不是寻思讨好咱妈么……”
文清浅替纪盛感到悲哀，曾经的妈宝男，现在也成了一根祈求阳光雨露的野草了。
“你俩也是，来了饭店不吃饭，在门口站着干啥？说话就能说饱了呀？尤其是小浅，肚子里揣着两个，怎么也要把先吃饱了再说话呀。”
王翠霞一边说着，一边挎住了文清浅的胳膊，将她拉到包间里面，按在了座位上。
随后，她拿出了一个布袋子，从里面掏出了两件绿油油的小毛衣，说道：“这是我给两个孙子准备的，亲手织的，我足足两个晚上没合眼，你看着颜色，葱心儿绿，多鲜艳！”
文清浅无力吐槽这扭秧歌的颜色，只说道：“妈，这肚子里头的不一定是男孩呢，你这颜色一点不给余地啊……”
王翠霞打断了文清浅的话，说道：“别说丧气话，这肯定是两个孙子，你现在吐得厉害还想吃酸的，这就很说明问题，越是男孩吐的越厉害，当初我怀纪笠的时候，从怀孕到坐月子，没有一天不吐的。”
“妈，那你生我的时候咋不吐呢？你和我说过，怀我的时候可舒服了，生孩子也没费劲，我天生就懂事儿不闹腾妈。”
纪盛在一边战术性插嘴，王翠霞白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我哪知道吐不吐，看着你都不像是我儿子……”
纪盛吃瘪，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，郭玉娟赶紧小声劝慰：“等妈想起来了就好了，现在肯定是记差了。”
文清浅看着那绿油油的小毛衣，有些无语，王翠霞车祸失忆之后，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，可是却唯独没忘了重男轻女，看来这观念已经是刻在她骨子里头的了。
“妈，我的呢，你给我肚子里的织的什么颜色？”郭玉娟见王翠霞迟迟不拿出来下一件，自行去她的布兜子里面翻了起来。
王翠霞瞥了她一眼，冷冰冰地说道：“翻啥啊，没有你的，你想要你就自己织呗，你嫂子现在怀着双胞胎，还要每天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，而你呢，整天在家呆着，啥事儿没有，还雇了个月嫂伺候你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心眼，哪有孩子还没出来就雇月嫂的……”
众人都憋着笑——王翠霞这是一激动起来连自己都骂。
郭玉娟扁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，纪盛擦了擦眼角，悲从中来地说道：“妈，你往年都给我和玉娟一人织一条毛裤，现在已经上秋了，眼瞅着就要冷了，玉娟还怀着孕……”
纪盛差点就要哭出来了，王翠霞一点没在乎，一撇嘴，说道：“之前我还纳闷，我咋光记得大儿子不记得小儿子，现在我可是找到原因了——你夫妻两个，一点都不孝顺啊！我刚说完，我熬了两个晚上织这个小绿毛衣，你可倒好，又委屈吧啦地让我给你们两个织毛裤，你们是小孩咋的？不怕把我熬出毛病来？你看纪笠和小浅多懂事，长点心吧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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