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想不到百城霜竟然会喜欢自己。若自己无法回应,又会伤她多深?是否该剖开自己的心看看,究竟是不是也想要和她白首同心?
叶子启只是狂饮,从未有过的狂饮。
另一边,苟彝和胡生又斗过一轮,同时把手抓到一坛酒上,原来这是最后一坛了。
他们却没有再要酒,就这么一人一手抓着坛口,在酒桌上相互推搡。
“老狗,公子我也终于喝足了,这最后一坛酒,便让与你了,你我深情厚谊,切莫推辞!”胡生巧笑嫣然,另一手却在紧抓着桌沿,倾力想把酒坛推过去。
苟彝却也是用力顶住:“嘿嘿,胡公子,莫非以为老汉目盲了么?这酒中分明有虫子在上下浮游啊。若看得不错,这虫可以使酒水更醉人十倍。待老汉饮干,公子脚底抹油,只怕这酒账难算啊。”
胡生被说破计谋,却面不改色,继续咯咯笑道:“有虫子又如何,你这酒鬼,来到皇城,不就是来吃虫子的吗?”
“非也非也,老汉爱酒,却不喜吃荤菜,这酒还是暂且留给公子吧。”
“哈哈,亏你也有脸这般说。看你这一身肥肉,莫非不是由千万可怜牲畜造成的么?再添上两条虫子,难道还不忍了?”
“唉,酒债自有债主,岂该尽归老汉头上?公子小心,虫子虽可烈酒性,放久了也难说稳妥。若是蛀坏酒坛,不但可惜了这坛美酒,还要烦人打扫。浮生长憾欢娱少,公子又何拒一醉啊?”
胡生笑着摇头:“还是哄我,我若醉死了,这债岂非都落我头上?你这酒鬼占我便宜够多了,莫非还要我把身家都赔上?”
两人便如这般舌锋不停,一边满脸堆笑,手上却丝毫不松力,只把一坛酒推得酒波荡漾,摇摇欲坠——
“够了!”
一声叱喝骤然喝破争执,叶子启一把夺过酒坛,起身仰头便大口直灌下去。
“啰啰嗦嗦,不就一坛醉嘛,我来!”
胡生和苟彝都僵住身体,惊讶望着他,继而同时破颜笑出来。
“叶公子好气魄!”胡生率先抚掌大笑:“男儿自有天生豪气,何惧将来梦醒沉浮?那伙儿学宫里的老头,果然是看走眼了。”
苟彝也笑:“该当是兄弟饮用此酒,何妨酒烈?可以忘忧。”
叶子启知道他们是哄自己醉死后,担负酒钱。可他本不在乎,只是想要一醉,自然狂饮至坛空,霎时只觉一股热力直冲头顶,往事如梦,远山醉倒。
他却没有醉倒。
“哐!”
酒罐重重砸在酒桌之上,叶子启单脚踩在椅子上,面色潮红。
“老酒鬼,我们走!”
这下子又把苟彝给吓着了:“去哪儿?”
叶子启猛地朝他扭过头:
“四仙府,求画!”
“啊,可是,这——”
“还等什么?为了一顿饭钱,就半天叽叽喳喳,这可是白拿一幅王庭之画作的机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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