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看见过属于“孔雀翎”的位置,即便是空的,但不排除被人拿走的可能。
孔雀不怕死,但同样一阵手脚发僵,哑声问:“咱们现在还能离开么?”
“太迟了,”李暮蝉倒了一杯尚温的茶,一口饮尽,轻笑道,“我就说吧,碰到上官准没好事儿,姐姐如此,妹妹也如此。”
他语气平静,幽暗的眼瞳却在疯狂颤动,似是化作两朵跃动的寒火,节节攀升炽盛。
现在谁若能活着走出那扇门,活着离开这里,才是真的厉害。
“我也要回自己的房间了。”
李暮蝉的房间就在对面,隔了一条走廊。
他的房间也有一扇窗户,能看见这个客栈的后院,那些金钱帮的人已坐在院中,绑好了马匹,还拿出了自己随身带来的美酒以及来时狩猎的野兔,就地剥皮放血,烤制了起来。
这家客栈尽管不算奢华,也谈不上雅致,好在够大,大到足能容下两百来号人。
在李暮蝉住进来以前,他就已经把这里全包下来了。
大战在即,强敌在侧,李暮蝉深吸了一口气,拔出了刀剑,托着一块白帕,已细心认真地擦试起了刀身和剑刃。
窗外残阳如血,秋色寂寥,隐隐还能听闻几声凄厉高亢的蝉鸣,而后戛然顿止,坠地而亡。
蝉声止了,李暮蝉拭剑的动作却没停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还有人马不断赶来,而随着最后一缕余晖坠落,长夜已至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啪!啪!
忽然,几声脆响,客栈外面用来引路接客的风灯被人打灭,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。
肃杀的秋风也随之挤入了客栈,灯火俱灭。
突然。
李暮蝉的房间内闪进一道黑影。
这人步伐不慢,从门口到床边只用了两步,而后手中拔出一口雪亮尖刀,亮的在黑暗中都能发出寒芒,对着鼓起的被子便是一刀刺入。
灯,又亮了。
李暮蝉有些困惑的自门后走出,看向那个欲要杀他的人。
那是一个秀发如云的紫衣女子,左侧脸颊还有几条触目惊心、十字交叉的伤疤,眉眼间还都是狠辣,手中是一口弯刀。
上官仙儿。
这人确实像极了上官小仙,如果说眉眼尚有差别,那身段已有八九成相似,同样的纤腰,同样的窄肩,同样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韵味。
李暮蝉并没有动手,而是好奇问道:“奇怪,伱居然要杀我?呵呵,我是你姐夫啊!”
上官仙儿娇躯一颤,一个激灵,等瞧见身后的李暮蝉,她已紧握着短刀惊慌后退,瘫坐在床,但语气却不退缩:“我要杀的就是你。”
李暮蝉扬扬眉:“哦,为何啊?”
上官仙儿不说话,窈窕动人、玲珑有致的身体轻轻颤抖着,娇美柔弱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一种名为恨意的光华,还有泪花。
李暮蝉试探道:“因为上官小仙?”
上官仙儿恨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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