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引进院中,“王爷请。”
赵桐一贯谦虚有礼,对着下人也了句“有劳”,方才步入庭院。
月明星稀,微风扶送。萧世卿立于桌前,身姿修长,眉眼深邃凌厉,五官俊美矜贵,举手投足之间已有几分帝王之相。
赵桐定了定神,行了一个平礼,“萧丞相。”
萧世卿扬唇一笑,回礼道:“王爷。本相已命人备好酒菜,请王爷入席饮酒赏月。”
两人对面而坐,萧世卿斟酒的时候,赵桐看着边的一轮明月,有感而发:“今夜的月色,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夜。我与丞相困于深宫,一夜相依而坐……”
“王爷多次送来拜帖,难道只是想同本相叙旧的么。”萧世卿将酒樽推至赵桐面前,“请。”
赵桐垂眸看着杯中清酒,莞尔:“了惭愧。那夜于丞相或许不值一提,但于我而言,可比隆中对之于刘玄德。”
萧世卿扬了扬眉,“王爷这是将自己比作刘玄德了?”
赵桐一怔,“岂敢,我不过举个例子罢了。丞相当年年少得志,意气风发,指点江山,听君一言,尤胜十年书啊。”
萧世卿不以为然:“年少谁不轻狂。”
赵桐恭维道:“即便是轻狂,下也只有丞相有轻狂的资本。”
萧世卿抬眸注视着赵桐。赵桐和赵栖虽是异母的兄弟,但两人可以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赵桐表面上温润谦和,彬彬有礼,而赵栖……
赵桐奇道:“丞相笑什么?”
萧世卿抿了口酒,道:“笑皇上有的时候像个傻子。”
赵桐眼眸一亮,“丞相此话,一如当年。”
“哦?”萧世卿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,“本相当年了什么。”
赵桐谨慎道:“丞相,当今子昏聩无能,实非良主。”
“本相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?”
赵桐脸上的笑意僵住,“丞相忘了?”
萧世卿轻笑一声,“忘了。”
赵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拿起酒樽以为掩饰,“可能是我记错了。”
萧世卿缓缓道:“这话确实像是出自本相之口。不过,子到底是子,他不是良主,谁才是?”他顿了了一顿,“王爷是?”
赵桐摸不准萧世卿的态度,不敢妄言,故作惶恐道:“丞相此言折煞我也。”
萧世卿半真半假道:“北境气候恶劣,寒地冻,常年积雪,自古就是一片荒芜之地,皇上太后把北境赐予王爷为封地,确实是委屈王爷了。”
赵桐沉默不语。
萧世卿把玩着酒樽,“不过也正因如此,北境百姓为林御豺狼虎豹,各个身手不凡,传言随便拎出来一个老百姓,即可以一敌十。再加上原本就驻守北境的五万大军,王爷之势,并不在昭南王之下。”
“这是传言罢了。”赵桐道,“况且,北境的五万大军可是只认丞相的虎符的。”
赵桐此话不假。当初温太后之所以愿意把北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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