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林街第八号公寓，和一般公寓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处，布罗恩的卡片上，写着这里。
3月28日夜晚，他终于做出决定，来到这里。
尽管他根本不知道，自己的未来是什么。
“你看上去似乎很缺钱，如果你想在短时间里弄到一大笔钱的话，就来这里。”
这是某次从医者协会离开时，遇到的一个年轻人，给他的卡片。
对方的笑容很温暖，似乎是个好人。
但布罗恩并不相信，这个世界上有简单获得大量金钱的办法，多半不是什么好事。
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没有考虑过往这条路走，现在，他已经别无选择。
“你好，你也是来这里的么？”
街道上没有看到人，布罗恩紧张的心情因此放松了一些。
不想，还没有等他鼓起勇气，正式进入哈林街第八号公寓，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。
布罗恩像个被吓坏的孩子一样全身一颤，几乎跳了起来，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右手不自然的握成拳头，似乎只要情况不妙，下一秒，立刻就会挥出一记拳头。
“别这么紧张，我也和你一样，是打算来这里赚钱的，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同事了，你叫什么，我是撒旦。”这是一位肥胖的青年，体重看上去得有三百斤。
满脸肥肉，以至于很难看清楚他此刻的笑容究竟是发自内心，还是单纯的客套。
“布罗恩。”虽然戒备，布罗恩还是和对方友好的握了握手。
“你是因为什么想来这里赚钱，得小心一点啊，容易赚钱的地方，都很危险。”
“你不一样，还有脸说我？”布罗恩心道。
“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么？”布罗恩问道。
“是啊，我欠了一大堆钱，再不还恐怕我不久之后就要被人砍死。”撒旦笑道。
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，而是发生在某个不相干的路人身上，足以令人幸灾乐祸。
“我还以为今天只我一个人，有你一起的话，我们两个人至少还有一些照应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布罗恩摇了摇头，径自走进第八号公寓。
撒旦微微一怔，快步追了上去。
敲门之后，门自动开了，布罗恩和撒旦一前一后走进公寓内，客厅的摆设十分简单。
一张桌子，几张椅子，以及一些杂物柜子，不算明亮的魔能灯。
曾经将卡片交给布罗恩的青年，正坐在椅子上看书。
粗略一扫，似乎是一本《飞鸟集》，看到布罗恩两人后微笑道：
“是你啊，看来你现在很需要帮助，不用着急，先坐下，你的问题会被解决的。”
“先容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，我叫比特，是个不上不下的信仰者。”比特自我介绍道。
“这算什么自我介绍。”布罗恩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。
表面上却不动声色：他有求于别人，态度不好，会失去这难能可贵的机会。
“比特先生您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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