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心虚了。
接着,就是不知所措的茫然。
为什么会在许愿的时候,想到陆厝呢。
今天十五,庙里热闹许多,僧人们过午不食,十二点钟不到,斋堂里就坐满了人。
清炒四季豆,凉拌藕片,焖茄子,蒸南瓜,还有豆面条和素包子。
“你每月都要来庙里还愿吗?”
顾裕生坐得规矩,小声问旁边的人。
他知道有时候孩子生病,父母会在庙里许愿,说若是幸得庇佑,以后会时常过来还愿上香。
陆厝把碗筷放好:“……也不用,没那么死板。”
他以前有时候心里烦,或者躲家里的控制,会来庙里住几l天。
这次就是纯粹想跟上外出的小玉,编了个理由跑来。
这处庙没来过,为了保证自己的“丰富经验”,还给人家住持师父烦得不行。
原本安排得很好,在车里依偎而眠,醒来于山顶看日出,在熔金般的玫瑰朝霞里,再次告白。
陆厝不介意表达自己的喜爱。
能成功的话,说多少次也无所谓。
但昨晚垮了台,今天再看到小玉时,总感觉有些惴惴不安。
尤其是——
小玉今天,似乎格外安静。
从上香的时候就开始了,有心事的样子。
他这个人啊,其实什么都表现在脸上。
哪怕总是无意识地冷着张脸,也能从眼眸里,清晰地看到愉悦或羞赧。
下山的时候走的原路,比来的时候容易多了,倒也惊得陆厝一身冷汗,因为走在前面的顾裕生,差点踩中两条野蛇。
都什么运气。
“没事,”顾裕生还有心情笑,“你不是说佛门重地,动物也是有灵性,不伤人的吗?”
特么胡扯。
陆厝压根就不信这玩意。
他死活不让顾裕生走前面了,自己骂骂咧咧地开路,还要小心后面的动静,怕人脚打滑,不留神摔跤
。
“我怎么可能摔啊。”顾裕生还不服气,他以前在餐馆打工,那么油腻光滑的瓷砖地面,都能跑得飞快,同时闪避突然冲出的小孩。
区区山路!
陆厝懒得搭理他:“摔到屁股,会疼。”
竟也斗了很久的嘴,你来我往,都不是很服气对方。
雷声是在雨滴砸下来后,才迟钝地到达。
两人这才抬头看去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豆大的雨滴连绵成线,瞬间把世界的颜色都变得昏黄黯淡,早上还张牙舞爪的灌木丛,纷纷哆嗦着抖动枝条,不远处的河面上全是硕大的水泡,拴着的小舟撑不住,被雨水打得上下直摇。
真下雨了。
天气预报可能迟到,但真的不会骗人。
陆厝把外套脱了,撑在两人的头顶,跑得踉踉跄跄,可雨水来势汹汹,压根顾头不顾腚,伸手一抹,脸上全是湿淋淋的水。
顾裕生被护在下面,眼睛都睁不开,还要指着陆厝大笑。
陆厝比自己狼狈多了,毕竟头发长,这下全成了海藻,湿哒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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