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父子不敢制,怕叫牧儿学了去为祸中土。到了罗斯,我才偷偷制了一些。我父曾说,周朝边军之中,所用之药,药方也有三十种之多。有些可以用来扎在木枪杆上,惊吓敌军坐骑;有些可以捆扎箭簇下,群射如同天落火雨,触地则灼烧肌肤、呛人口鼻;还有一种,可封在棺椁内,埋在大城下,以火引之,无城不摧。只可惜我父亲乃使臣,知道的也不多,只会制作那些花火,准备送与春申唐王的。我制了几十次,配方也改易数十次,也不过稍稍增加其烈性。比起父亲所说的军国重器,却是差了许多,”王鸣鹤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“然而爆鸣生烟、灼烧体肤的药粉,我能制的。那海贼的大船靠近了海港,不会打不中的。”
章白羽想了一会,“这东西可有名称?”
“烧药、烈药、火药、丹凤药、火烧药,”王鸣鹤想了许多父亲说过的名字,“周朝各郡称呼不同,也没有固定之名。”
“周朝军中如何称呼?”章白羽问道。
“火药。”王鸣鹤轻轻地回答,“诸侯也如此称呼。”
周使走后,钱樵也来了。
章白羽问他,“沛使有什么办法呢?”
钱樵叹了一口气。
他眼睛微闭,用手指捻着胡子尖,似乎在沉思、考虑。
过了好久,沛使终于一拍手,说:“也罢!顾不得被杀头了!这一次,只能借我沛人神器!此乃远古火神之丹。沛人丹师炼造七七四十九年,才得九枚丹丸。这种丹丸,火性极猛烈。都护要给我一间偏屋,隔绝内外。让我沛人沐浴斋戒,乞求先祖庇佑。火神垂怜,或许降下一枚,以助都护击破海上之贼```”
“哦,火药么?”章白羽随口问道。
沛使:“?”
下一瞬间,沛使似乎明白过来,不由得勃然大怒,回头怒视沛国使团成员。
章白羽挥了挥手,“是周使说的,和你属下无关。周使献四十一种火方,我现在不知该选哪种,沛使是如何打算的?”
沛使心中暗骂周使猪油蒙心,但却立刻开始考虑如何应对。
四十一种火方?
沛使心中冷笑,这都护在诈我。
火方这种东西,哪里是越多越好的?一种稍稍好些,立刻就顶掉了之前的火方。火方越多,就说明药力越弱,难堪大用。最好用的火方,永远只有那么几种,用在不同的地方罢了。估计周使也留了一手,没有把最好东西给都护府,而是给了一堆花火之类的花哨玩意。
想到这里,沛使露出了做作的不甘与震惊的表情,声音也颤抖了起来,“不料都护竟然明察如此!果然小国难比天朝,有天朝重器,沛人还是不献丑了!”
章白羽一看见沛使的表情,立刻就想到了石越。
礼多必诈,过饰则伪。
莫非我被他看出来了?章白羽心中一愣。
“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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