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如月这话，不要太有道理了。
只可惜这世上太多的人，是看不到人心的。
“人心……”
香昙突然问道：“如月姐姐，那个心儿现在如何？”
如月托着腮，“到底是赫连城的女人，就算退了货，倚月楼哪敢收，再说脸都已经烧坏，放出来不是要吓死客人吗。如今她被安置在城外马场一处宅院里，以后……也就这么回事了。”
云清宁都快忘了那个酷似云雪瑶的女人。想来正如如月所说，她以后也就如此了。心儿下场，也是她太急功近。
其实就算心儿的脸没有伤到，机会也已经失去。赫连城有了云雪瑶，哪还需要什么替身。
夜深人静，该是如月要离开之时，两人站在屋外，一块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。
“又到月圆之日，也不知你与你母妃，何时能团圆？”如月感慨。
云清宁神色有些暗淡，这一晃又是一年过去，关于母妃的消息，依然渺茫。
“你都为他赴汤蹈火了，赫连城有没有提过，何时帮你找一找？”
云清宁摇了摇头，赫连城如今正忙着与云雪瑶谈婚论嫁，似乎别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要我说，若是那位魏国太子真心实意，还不如答应了他。离开越国，你肯定会比在这儿过得好，或许有更多的机会找到你母妃。”
“我已经拒绝他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云清宁想了许久，“他是好人，我不能连累他。”
便在这时，赫连城的面容，蓦地出现在云清宁脑海中。
如月叹了口气，“傻瓜……”
云清宁低头苦笑，说了一句，“出去的时候小心无情，那个家伙精明得很。”
“我还怕他吗？”
如月不以为然，这时揽住云清宁的肩膀，“赫连城若是有点良心，就该报答你，帮她救了云雪瑶。当然，指望不上那种臭男人，用得着我，尽管说！”
两个女孩互相抱抱，随即如月跳上屋顶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云清宁没有急着进去，而是站在外面，又想了半天。
或许找个时间，她要亲自去见一见赫连城。
一大早上，无情远远看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女孩往月华宫这边走，立刻冲着旁边侍卫吩咐，“赶紧进去，禀告九公主来了。”
侍卫愣了一下，不知道九公主来了，有什么值得激动的。
云清宁这会儿已经到了跟前，“麻烦去无情大人禀报，我来替殿下复诊。”
“都多少天了，才想着过来复诊。”无情直摇头。
云清宁算是完蛋了，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。
打从回宫，云雪瑶每日都要来点卯，嘘寒问暖，殷勤备至。而且哪一回不是花枝招展，精心打扮。
倒是云清宁，回来之后，面都不露一下，好不容易现了身，瞧这身白衣，倒像是来吊丧。
自从那天晚上，无情陪着郝连成一块，在一间小院外头站了半宿，无聊地看云清宁大半夜地帮人看病，无情便知道，日后最有前途的，不是云雪瑶，而是云清宁。
只是云清宁有点蠢，明明机会在眼前，却根本不知道抓住。
“跟我来吧！”无情说了一句，便在前面带路。
“长公主驾到！”还没等人往里走，身后传来一声。
云清宁回过身，发现浩浩荡荡的一队人，最前面的正是云雪瑶。
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。
“无情大人，快请禀报，长公主为殿下送了参汤。”有宫女上前一步，先是瞟了云清宁，也随后冲着无情道。
“将军，殿下宣九公主！”方才报信的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无情淡淡地道：“九公主还不进去，其他人，等在外头候着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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