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膝,格外深情。
而现在,那个男人就在眼前。
曲段难掩戾气:“耀武扬威的约我出来就是想要让我看到旬哥对你怎样念念不忘是吗?”
眼前的人神情难掩尖锐躁郁,让最近从没睡过安稳的段以砚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差。
“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。”
刚落下的话不可避免的得到了对方的讥笑。
段以砚状态有些骇人。
他眼神沉沉的盯着曲段,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。
像是有数根针扎来扎去。
他头一次觉得那张上辈子用惯了的脸陌生无比。
明明曲段还是曲段,但段以砚却觉得哪里变了。
他下颚紧绷,说话的腔调也带上了几分阴翳:“你上次说,你跟栗旬的两年里,是栗旬先追的你?”
本来上次在车里他就想试探栗旬,谁知道后来出了差错,差点将人掐死。要是上次没有清醒过来,直接给人弄死倒也好。
一命还一命,上辈子段以砚的命他拿不到,先杀了栗旬也是一样。
可偏偏在最后关头,他被栗旬一个简单的动作勾回了理智,思绪吵杂紊乱,竟然径直下了车,反手甩上了门。
当天夜里他就梦到了上辈子。
不再是栗旬搂着段以砚在雪白病房里调情的画面,也不是他在甘愿当段以砚的替身后被栗旬嘲讽践踏,肆意折辱的难堪画面,而是他第一次见到栗旬的时候——
跟这辈子曲段现在就会弹钢琴不一样,他上辈子初次接触钢琴是在上赶着当段以砚的替身之后。
前半生在泥地里扎根,磕磕绊绊的在打骂暴力的环境里长大,他压根懒得在暗无天日里挣扎,只想得过且过,死了刚好。
骨子里凉薄带来的除了冷漠和不信任外,还有更深的偏激乖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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