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激发出他一点本能的反应。
阿弥陀佛,色即是空……思绪被扯得太远,他强自拉回来。定了定神,隐约听见有潺潺的流水声,便背起她循声寻访水源。
月下的小溪,在林间泛起跳跃的银芒,他替她清洗伤口,拿僧袍擦干了那只湿漉漉的脚,然后问她好些了没有,“等回到寺里,让药僧替施主好好看看。”
公主说不,“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来历,这样会影响我的前途。”
说得很委婉,实际是怕老和尚阻止她妨碍释心修行,把她赶出达摩寺去。她只有继续丑着,继续平凡着,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在寺里扎根下来。
当然,食堂大妈和释心大师的纠葛,还是必须谱写的,只要发挥得好,可以成为云阳大妈热议的话题。公主发现自己大多时候还是很注重“名”的,在老家务求青史上有她,在云阳,则要成为大妈们心中的神话。
释心没有办法,只得考虑回去讨了药,自己给她包扎。
“现在觉得怎么样?可以继续上路吗?”他抬头看看月亮,怕耽搁下去,天亮前赶不回寺里。
公主当然是存着一点小心思的,她比较希望给寺众一点暗示,启发他们更大胆的猜测。于是有意磨磨蹭蹭,一会儿说血虚头晕,一会儿说小腿抽筋。
释心蹲在她面前,好耐性都快被她用完了。正常的交流好像达不到效果,他便哄孩子似的安抚她:“贫僧一直觉得,施主是位不娇气的公主……”
“嗯?”公主抬起晶亮的眼睛,“大师不会是想说,本公主皮厚扛揍吧?”
所以女人真的太难相处了,明明两点之间直线最近,她偏要走个蛇形,再自以为是胡乱理解一通。
然而公主心里还是高兴的,不娇气,是对这高贵身份最大的褒奖。
和尚真是慧眼独具,而且头光面滑讨人喜欢,公主出其不意,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,嘴里感叹着:“大师对我真好,除了我哥哥,你是第二好的人啦!”
她孩子气的举动,惹得释心大惊,他一面挣脱一面大念阿弥陀佛,“不可……施主请自重……”
公主坚持了半天,最终还是被他强行摘了下来,气咻咻坐在那里,怨怼地看着他。
怨也没用,他脸上神色淡然,可是淡淡的最伤人。
“你要拒绝我到几时啊?我脚疼得要命,必须用其他更厉害的刺激分散注意力。大师,你想不想破色戒?”
释心已经没脾气了,他说:“施主,你是姑娘,姑娘要懂得矜持。”
公主不以为然,“矜持是做给外人看的,在你面前我不要矜持,我比较喜欢发散天性。”
又黄又暴的天性,实在不可取。释心道:“等回到寺里,贫僧给施主送几本经书吧,闲时读一读,可以修身养性。”说罢又看看天色,“时候不早了,请施主忍一忍,伤口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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