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涵，你是一定要逼死我，才甘心？！”舒俊山饱含恨意的声音极具穿透骨髓之能。
“二伯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舒涵的心如灌了铅般沉重。
一旁的叶冥寒早已板起脸，眸中的森森寒意让车内的温度瞬间陡降好几度。
“除了你，谁还有那么大能耐把裴艾给弄出来？！”舒俊山大声质问道，“你不要又想着让我儿子给你背锅！他有多大能耐，我比你清楚！”
舒涵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二伯这么笃定，又何必再来质问我？！不过，有一点，我想问二伯，对付你，于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这正是我想问你的！对付我，你能得到什么？你要钱有钱，要势有势！”
“我说我从没有想过对付二伯，二伯信吗？”舒涵的表情云淡风轻，根本不为舒俊山的怒骂所动。
“不是你，还有谁？”话音未落，舒俊山忙不迭又补充道，“别想把一切推到你爷爷身上！我已经办了退职手续。”
舒涵明白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舒俊山如今早已分不清是非黑白。他对自己的认定，必然是孟婉尘的杰作。而孟婉尘为什么如此针对自己，想来必是冲着鼎盛来的。
既不愿为鱼肉，那么必得为刀俎。
“不看僧面，看佛面。再怎么说，我和你爸还是亲兄弟！”舒俊山冷声道，“你如此绝情，就不想想后果？！”
“二伯，”舒涵不急不徐地说道，“虽然裴艾是因为经济问题进去的，但是在如今的情况下，想要把她捞出来，也不是易事。就算我再怎么有能耐，办这样的事，也得仰仗爷爷。退一步讲，就算我绕过爷爷，也必然得去找司寒羽。那样一来，爷爷还是会知道。如果爷爷不同意，你觉得我能办成这事儿吗？二伯应该很清楚，我爸爸只是一个纯粹的军人，并没有过多的关系网，与大伯有着天壤之别。”
电话那头的舒俊山沉默了下来，听筒里只有“嗞嗞嗞”的声音传来。
“二伯这样质问我，我很清楚你是听了谁的话。”舒涵条清理析地分析道，“撇开她个人人品不说，就单论她五年前疯狂地追求司寒羽，二伯不应该对她的话详加斟酌吗？”
“她追求过司寒羽？”舒俊山拔高的声音蕴含着深切的疑惑和惊讶。
“就算二伯不信我，二伯应该相信司寒羽吧？”舒涵扭过头，看向窗外，“这件事，二伯可以随时向司寒羽求证。”
舒俊山默了默，又道，“即便是真的，那也只是她的过去。”
“二伯，你怎么选择，我做为晚辈，无法置喙。但是，一段感情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，只有经历过风雨，才能辨别。”
电话那头的舒俊山再次沉默下来。
舒涵蓦地想起方才机场那一幕，不由抬眼看向副驾座的郑天，只见他拿着一瓶尚冒着寒气的饮料正在敷脸，遂放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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