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相思的记忆力非常差，并且差的非常明显，这一点就算是才认识了她一天的毛导演都已经发现了。
前一秒跟她把一切都说的好好的，然后花个五分钟去上个厕所，回来后你就会发现，这姑娘压根就不记得你是谁了。
因此当顾相思表现出认识叶缺的时候，毛导演是非常诧异的。
叶缺这个人，他是有印象的——三天两头的和小花旦顾淼淼一起上热搜，想没有印象也难，只不过这印象，实在不算是什么好的印象。
宽敞的化妆间里，烫着棕色卷发的男化妆师正翘着兰花指给顾淼淼做造型。
几个红木小圆凳放在化妆台后头，此刻圆凳上全坐了人，没有一个空的。
“叶先生，您和顾小……顾相思认识？”
考虑到这里还有一个顾淼淼顾小姐，毛导演及时改了口。
大约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，毛导演这个人居然也奇迹般的能够免疫顾淼淼的玛丽苏女主光环。
他是整个剧组里为数不多的，对顾淼淼不感冒，甚至称得上是不喜欢的男人之一。
总体来说，整个剧组只有两个男人对顾淼淼不感冒，一个是毛导演，另一个……自然就是那个跟顾淼淼的经纪人一样gay里gay气的化妆师了。
叶缺此刻并没有精力回答毛导演的话。
这个叫做顾相思的姑娘这会儿已经快把叶缺烦死了。
表面上看起来，顾相思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叶缺的旁边，表情懵懂单纯，又很依赖似的抓着叶缺的手，完全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。
然而事实是，顾相思抓着叶缺的那只手不断地有磅礴的力量释放出来。
她似乎还没有忘记要和叶缺决斗的事情。
“不是，我说……”叶缺额角青筋暴露，剧烈的跳了跳，“姑娘你能不能放开我？”
他的语气十分不善。
一边要防御着顾相思真气的入侵，一边还不能伤到她，叶缺是真的挺痛苦的。
毛导演有些不高兴。
他觉得脑子有问题的可能不是顾相思，而是叶缺。放着顾相思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不怜惜，反而天天跟着顾淼淼那个白莲花大碧池厮混，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？
毛导演扶了下自己鼻梁上的远视眼镜，他记得现在的年轻人是骂白莲花绿茶婊和碧池来着吧？
“叶先生，我看顾相思小姐好像不怎么记事，就认得你一个人，你跟顾她是什么关系啊？”毛导演问道。
我跟她屁的关系都没有！
叶缺被顾相思搞得有点烦，他可算是知道今天为什么右眼皮一直跳了。
早知道会遇上顾相思这么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，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啊！
叶缺面无表情将右手搭上顾相思的手，掌心微微运气，一个用力猛地将顾相思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撸下来。
顾相思的手腕顿时变得通红，她轻轻咦了一声，有些奇怪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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