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刘郎已隔蓬山远(10月14日完稿))_金屋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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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。练了一年歌舞,心气渐渐高起来。断不肯再做那与人私通的贱婢,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

  可是,又能如何呢?

  依旧茫然。

  年底,景皇帝大丧,公主撺掇着候爷,举家迁往长安。

  新帝继位,年号建元,金屋藏娇的太子妃,立为中宫。而平阳公主,也进阶成为平阳长公主。

  陛下念着姐弟之情,默许了姐姐姐夫一家留居长安。

  如此繁华的长安。

  渐渐有些了悟,长公主,从很早就训练着她们这些歌姬舞姬,定有所图。

  纵然那时,依然不敢想的太深远。

  她纵然衣裳华丽,容颜娇美,依旧不过是一个歌姬,见了人,轻轻低下头去,我见犹怜。

  走在小溪旁的人,望着远远的山就觉得很高了。如何,敢做梦飞上云端?

  命运慷慨或是残酷的为她开了一道门,茫然的走进去,何去何从,自己丝毫不能做主。

  她素知陛下与长公主乃一母所生,极是亲厚。那一日,陛下来访平阳侯府,长公主遣了数个美人伺候,陛下都言笑晏晏,看不上眼。

  长公主的贴身侍女阿兰吩咐道,“子夫,你去堂上献歌吧。”

  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机缘,说不心动,那是假的。

  武人们唱,学得千金艺,卖得王侯家。而我有无双颜,要卖与的,却是帝王。

  那时候,陛下还很年少,她,也很年少。年少的,对爱情充满幻想;对前程一往无惧。

  堂上坐的帝王,眉如剑,唇很薄,俊朗至极。

  那时候,他还不得志,所以,眉间有着一抹忧郁。

  那是天下的至尊啊,她仿如跌在泥里,仰望天边的云。还未展喉,心已经融了。

  如何唱,如何舞,都已经忘记。只记得,上首座上,他抬眉,饮下杯酒,望着她,眸底微微的一丝惊艳。

  她伺候他更衣,他摘去了她的发簪,赞道,“美哉秀髻!”

  仿如一梦。

  她随着这个男人回了未央宫。她一直知道,大汉朝如今的皇帝,名讳为刘彻。只是今后,这个名字于她,除了尊崇,有了更深的意义。

  然后,她看见了她。

  宫人在御车前禀报,“皇后娘娘等陛下回来多时了。”

  御车里沉默了片刻,传来了陛下的声音,“是么?”

  她站在御车的最后,听方才那近到咫尺的声音,远的像在天之涯。

  “阿娇姐,”陛下下得车来,微笑唤道,“外面风大,你怎好在此?”

  那个女子嫣然回过头来,微微仰着头道,“你又不在宫中,我想你了啊。算算时辰,你该回来了。便在这里等了。”

  那是她平生见过最尊贵的女子,见了陛下,也不曾俯首帖耳半点,微笑着你呀我呀,仿佛那只是她的夫君。

  到后来,她登上与她一样的高位,却始终没有她的气势。

  到最后,方明白,卫子夫是刘彻的皇后,陈阿娇却是刘彻的妻子。

  那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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