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的回归敕令，终于是被发掘出了效用。
现身回廊不过几秒钟，说客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传来，看上去期待已久。
唯有两个人都深陷烂泥，才有可能互相垫脚。
回归敕令对于驱散自己身上污染确实无效，甚至它对驱散别人身上的污染也没有作用。
这完全属于人之常情，说客再天真，也不会相信自己真的另辟蹊径后，还会带上它这个合作伙伴的。
薇尔的面孔消失，有着五扇门的长廊再现眼前。
“所以人来了吗？”
“很接近了——成功证明其它渠道走不通。”
付前的回答铿锵有力。
有枣没枣打三竿子，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始。
怎么看这场越狱行动，都是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进展。
自己的捣乱行为，看上去让这个梦境对亚拉基尔的唯一价值也已经不存在。
以对方之前体现出来的敏锐，付前相信完全能接受到此举背后善意，并重新评估关系状态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对说客的业务能力，付前毫不客气地嗤之以鼻。
“随意定义本座风格，只会禁锢你的判断。”
没等薇尔被彻底送回去，祂就选择了直接掀桌子，结束了这个梦境。
这与有荣焉的语气，你跟我得瑟个什么劲儿啊？
“所以你接下来准备跟我一样，专心守在这里，稍微借助一下那位亚拉基尔的力量了？”
付前纯粹精神污染的尝试，以毫无生路的结局结束。
一方面因为自己坚定的精神路线操作，亚拉基尔被迫暴露了更超之前的清醒程度，有助于后续行动的分寸判断。
这是一种默契。
因为这次沉默又是破记录的久，付前认为里面多少有肢体动作的视觉冲击效果在。
收获颇丰！
可惜人类并不感谢罗辑。
当然虽气势十足，但付前并未把有关亚拉基尔真实状态的发现分享出来。
“呵……在我的故乡有句老话，差距就是差距，不懂就是不懂。”
“……放弃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？不像是你的风格呢。”
身为共情能力很强的人，付前当即抱拳拱手，潇洒致歉。
“幸不辱命！”
当然说客的意志力也是再次得到证明，表现就是漫长沉默后，还是坚强地开口。
“你真的找到了其它渠道？”
“久等了。”
思想不要那么狭隘，试探出上位者的深浅，展现工具人的底线，这还不算收获？
如同受惊的蜂群，沿着体表飞快游走。
但这样的变化，足以体现出亚拉基尔对眼前这个梦境废物利用的决心。
不过最终付前还是仁慈地没有打破这份自我感觉良好，只是哼了一声。
在莉特的梦里，工具人和幕后黑手一番互相底线展示后，已经为精诚合作打下了坚实基础，现在是表达诚意阶段了。
至于这条路断，接下来该怎么办？
“怎么样，新渠道有收获吗？”
虽然语气里并没有过多掩饰，这份期待的主要目标是失败感言，而非新的希望。
……
咱们工具人也是有脾气的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付前犀利反问。
“记挂老夫的可多着呢，记恨的更是超出你的想象！”
话音未落，甚至没有等说客再做表示，他直接打个响指，再次消失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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